那褚晟去哪里了?是被褚奕寒藏起来了?还是……
程浅婼心念电转想到这处,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——
莫非这段日子,褚晟和褚奕寒都是同一个人分饰的不同角色?
在这院子里、在平澜院、在水榭……她所见到的褚晟与褚奕寒,分明就是同一个人。
她仔细回想过来到褚国公府上的这段日子,她从没有见过褚晟和褚奕寒同时出现。
想到这里,她越发觉得可怕。
她所喜欢而不能靠近的,和她害怕又觉得愧疚的,竟然是同一个人。
褚晟……不,褚奕寒也退开了,在火光映照中,程浅婼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诧异与迟疑。
“程浅婼,你为什么在这里?!”男人厉声质问道。
他顿了顿,声音更冷又问:“所以,我每次过来,都是你在假装程晏秋?”
程浅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衣襟大敞,凌乱地躺在桌上,实在不是个适合思考的姿势。
她连忙坐起,手忙脚乱地拉过衣服护住身前,看向褚奕寒低声问:“那你呢?我该叫你褚晟,还是褚奕寒?”
对面的男人身形明显一僵,她又继续问:“这段时间我所见到的姐夫,其实都是我的未婚夫,是么?”
褚奕寒冷笑了声,上前一步,伸手钳住了她的脖颈:“你还记得自己有个丈夫?刚才抱着你姐夫的时候,你是吃味了对么?”
他故意将“姐夫”两个字咬得极重。
程浅婼感觉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感情一下子就被褚奕寒撕开了。
偏偏褚奕寒还要带着冷笑继续说:“怎么?听说你要嫁的那位褚家二公子是个残废、不能人道,你就受不了了?不惜要跟自己的嫡姐抢男人?”
“程浅婼,我单知道你浪,没想到你这么饥渴。”
褚奕寒的话太过尖锐,强烈的羞耻让她红了眼。
她攥紧了衣领,哽咽着低声解释道:“不是……我不是因为这个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她却住了口。
她不能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,否则嫡姐所做的事就会暴露。
程晏秋要是被问罪了,整个尚书府都逃不掉。